无题

By | 2005 年 04 月 23 日

电脑前,猛一抬头,才意识到窗外的天暗了下来,像是又有场难得的春雨,在北京.走到窗前,天空灰蒙蒙的,似一周前的今天;只是到处的树叶都鲜绿了起来,唯独几棵泡桐树,上面耷拉着朵朵淡紫的花.

竟又是一个循环.

昨天,高中的哥们来北京开会,行程颇紧.难得有空的是昨天下午和27号的下午,我却不得不死气沉沉的埋在实验室,无所事事.晚间的时候,头疼得厉害,几有告诉他不想去的冲动.折腾了半天,终究出发了.10多分钟的公车+50多分钟摸索的步行,终于见着老同学了,感冒的冲动居然些许退却.天南海北的神侃,肆无忌惮的嘲讽,无拘无束的嬉笑,却重回久违的亲切.当朋友告诉我连一天的空闲时间都没有的时候,竟有种如释重负的小人得志,不要逃班,不要挤公车,不要吹风去长城,不要…… 暗暗鄙视了下自己的虚伪,却是无可奈何的叹息.总有一天,我要面对无法与人交流的窘境.

前天,北京的天竟然明朗了许多,虽然风还是很大.刚刚到实验室不久,确实很久没有联系的Solo给我一个消息,问我听不听李开复的讲座.很奇怪.这个人自从女朋友回北京了,他就神出鬼没的飘来飘去.哈哈一声暗笑,回信问他是否发错人了.当然,显然是我错了.于是,在他的怂恿下,逃班,听讲座,一个我再也不可能接触到的领域,来自一个传奇式的人物.意外的是,门口检票的MM竟是他的内人,汗! 讲座很精彩,我却很茫然,所以,时间倒也消亡得很快.只是,最后一个女博士的提问”技惊四座”:”我的问题有两个方面,共四点:……” 吓得一票人喊”不要……”

星期三,已经习惯把闹钟调到8点的早上,习惯8点之后依然在床上迷糊20分钟的早上却在7.30被呼唤醒了–舍友的LP又从西安来看望他了.本来,这个五一,宿舍的另外两个哥们都是要去西安的,留下我一个人在宿舍无所顾忌;现在看来,情况却似180的回转,他们的内人似乎都会从西安过来.我有出逃的冲动,逃到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不要拥挤的人群,不要车来车往,不要满天风沙,不要……

星期二,天空竟然晴朗了起来.本以为会持续很久的沙尘暴如今只剩下暴风,却寻不见漫天的黄沙.当然,风依然劲暴得狠.低着头,迎风而行,却有种心有余而不足的尴尬,生怕风再大些;转过身逆行,却见随风飞舞的白色垃圾肆无忌惮的;又不忍闭眼,错过眼前那同样艰难前行的众生百态.这样的风竟洗净整个城市的浑浊.

星期一,果不其然的大风,果不其然的砂,尽管我不愿相信同学提醒我的一切.远处的太阳如此的迷离,无力的发出些许昏黄的光.四环上依然车来车往,路边的行人依然行色匆匆,只是有人戴上口罩,有人蒙上面纱.我慵懒得行着.

星期天,竟是场出乎意料的春雨,在晚上我回宿舍的途中.有些意外,于是,没有了任何思考需要或不需要雨伞的必要.慢慢的行,雨点阵阵泥土的清香.同学却纠正说,那是尘土,不是泥土.也对,这个坚硬的城市,飞扬的尘土是否就是我们飞扬的青春?这个坚硬的城市,微不足道的雨水是否能够洗尽尘埃,带走恼人的浮躁,换取些许的安宁?是尘土,我闻到雨点中蕴藏的恶臭.同学说,明天,沙尘暴.我笑了笑,这样的雨,哪里请得来沙?

再往前,印象模糊了不能分辨.或许还记得:自家东边的河畔,一棵棵的柳树,该是漫天飞絮的时候了;屋后的泡桐树,开满了淡紫的花,只是孩童们现在还会像以前我们那般调皮,拣颗颗掉下的泡桐花蒂,穿成串串”项链”,挂在胸前,手里煞有其事的一颗颗挤着,口中念念有词;桃花杏花早谢了,那黄灿灿的一片片油菜花呢?孩童们时候惦记着树梢刚刚长出的小桃,偷偷的折断路边的油菜花头,或在阳光下撷棵小小的油菜花放到嘴里,闭上眼,慢慢的吮吸?哦,忘记了,忘记了,现在他们的书包都太沉,他们连无拘无束的弹跳都不会了……

窗外渐渐明亮,得说服自己做些什么.

4 thoughts on “无题

  1. Pal

    如今只有大风,没有狂沙了. 呵呵,倒没写多久.因为停了很久,所以昨天的时候,突然想写便写了,一个小时吧.粗糙得很,也不会在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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