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所有记忆中关于元宵节的奇点,我应该整整十年没有在家过过元宵节了。十年是啥概念?十年就是与所有我所能遇见的正在读书的小朋友们之间的平均代沟。十年前我也会很认真并且自认为很成熟的思考问题,再个十年前,我穿着开裆裤“厚颜无耻”的问坐在我后面的小MM要爆米花吃。
既然十年都没有能在家过过元宵节,于是重点自然在着家里的元宵节上了。相比于遥远京城里曾经嬉闹喧嚷的灯市,家乡这带流传下来的关于元宵节的传统则质朴了许多:没有灯笼,没有元宵,甚至鲜有焰火(而今则多了些),只有所谓的“炸麻串”。
“炸麻串”的传统源于百姓以往的日常劳作,为了他们的庄稼能够在新的一年里有个好的收成,他们会点上火把,绕自己的田地跑一个完完整整的大圈,然后点燃路边的野草,烧死其中的虫卵,并以此种方式祈求丰收,如此便是而今我所能看到的元宵节了。
小的时候会特别的喜欢正月十五,那不仅仅是因为可以很开心的抱着一个硕大的火把到处乱跑,更在于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点放沟渠里的那些枯草,一阵风吹过,远远的望去,跳跃的火苗,漫天的青烟,以及这天对此种纵火行为的宽容,混合叠加后作用于幼小的心灵,却是莫大的快慰与欢愉。要知道,平时倒是不少偷偷放草火的小朋友因为无意殃及了别人的草垛甚至房屋而被处分的。当然,要知道这些是阻挡不住无穷无尽的“野火”的。可现在,想去放草火却是百般的困难了,问题并不在于道德或其他,而是你根本找不到那些枯黄的野草了:灌溉的沟渠不是换成了水泥的就是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农作物,毫无野草的容身之处,唉。
当然,对于元宵的另一个特征事物–灯笼却是不能不提的。小时候所能接触到的东西实在太少了,所以任何一个同龄的小朋友所拥有的每个特有的新鲜事物都能有很大的一批簇拥着,比如前面提到的那样,我甚至沦为了爆米花的俘虏。记得某次在一个小朋友家,看到那个可以拖着到处跑的兔子灯时羡慕的眼神,注定了那天我成为它奴隶的悲剧命运,直至它不幸的成为“三脚兔”。后来在梦里梦到自己躲到一个大大的兔子灯了,再后来就渐渐淡忘了,应该没有木马屠城吧?
写到这,倒是一下记起不少小时候的事来,比如比赛香烟壳,火柴壳,比如在锁孔塞满火柴头的火药等(当时的火柴与现在不同,撞击后可以发生爆炸),煞是好玩。
今年夫子庙的花灯很pp的说,看来pal是在北京过的元宵喽,可惜可惜
😀 倒是今天才到北京的 赫赫。想起来也遗憾,在南京四年,竟然没有任何一个元宵去过夫子庙看看花灯。。。。。。